雪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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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霜月（请多多支持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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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海贼团来到白胡子海贼团船上的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平安无事？的完成了白胡子的检查，红心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医，还有好几个队长都集中在了平时用来当会议室的房间里。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是因为检查完之后

“借我们一个大房间。”

都是跟着这么说的罗他们进来的。

桌子上堆积着大量的病例和照片。

“啊，说起来那个真的是心理阴影啊。”

“不！我看着好感动。能够直接把内脏取出来诊查真是好棒的体验啊。”

在给白胡子检查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患者本人倒是大大方方任由摆布，但是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人尖叫，艾斯还在记恨昨天的事情，还有既然检查结束了就快点把内脏放回身体里去这样无言的压力不断施加过来，总之周围实在是太吵了。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发生，有一瞬间罗真的在怀疑这究竟是不是那个白胡子海贼团啊。

不过，必要的检查总算是按照预定计划结束了。

“……那么，要开始会诊了。喂……无关人员出去。”

“我们可不是无关人员！”

自以为理应参加之后会议的船医们以及队长们都表示抗议。

对此罗眼睛都没离开病例，直截了当地回复。

“就是无关人员。对家属的说明会在之后进行的。快出去。”

“！”

“呜……那个。”

的确，他们并没什么错。

“快点快点，对家属的说明会一定会在之后召开的。”

夏奇带着苦笑催促着大队人马退出房间。

“……知道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众人慢吞吞走出了房间。

眼角确认了最后一个人走出了房间，门也被好好关上后，罗把拿着的病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从放在椅子旁边的手提公文包里拿出羽毛笔和眼镜，笔没有蘸上墨水只是被他拿在手上不停地转着。

不一会儿那个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左手缓慢抓住刚才取出来的眼镜戴上，之后又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病例。

“……开始了。首先患者的名字是爱德华·纽盖特。年龄72岁。至今为止的病史……”

不知不觉所有船员齐聚一堂，安静的房间中回响着罗的声音。

这之后，队长们和船医们重新聚集到了房间里。

艾斯走进房间立刻就看到了一块大白板。

看来是进行了相当慎重的讨论，特地追加拿来的白板上也被写得密密麻麻的。

背对着大白板椅子和长桌摆放整齐，红心海贼团的各位一个个都坐着。

但是，不知为何罗却坐在最边上。

（这种场合难道不该是最厉害的那个坐在当中的吗……？）

艾斯歪着脖子满头疑惑，坐到了空着的靠近中间的位置。

这个房间里平时桌子都是排成U字型的，而今天红心海贼团的人准备了大量的椅子一排排地排列好。

但是，不知不觉船医和队长以外的人也聚集了过来，结果准备的位子根本不够多出来的人都站在了后面和旁边。

“那么，时间已经拖晚很久了……我想我们就开始吧。我担任本次手术的第一助手，我叫佩金。请多指教。”

帽子上写着[PENGUIN]的男人稍微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后，开始说明这次手术的内容。

“诶，我想你们都知道患者因为年事已高心脏已经相当衰弱了。嘛，不过和平常人比那是难以置信般的强韧啦。总之目前为止没发现有什么发作的可能。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认为今后应该通过内科治疗继续观察。因此，这一点之后我们会和船医的各位具体商量的。重点是恶性的肿瘤……这种病症是第一次见。”

是的，这才是罗他们会被找来的理由。

白胡子几年前患上了生出原因不明的肿瘤附着在各个内脏上并相互转移的病。

摘除了某一个内脏上的肿瘤又会转移到其他内脏上去，再动一次手术也依然还是继续复发。

如今肿瘤已经和内脏以及血管紧密结合在了一起要摘除需要相当的技术，即使是船医们也已经不敢轻易动手了。

时不时就会被痛苦侵袭，让他的儿子们操碎了心。

交谈中听上去很难的专业术语和术式名称横飞着，每一次队长们都需要让船医进行一下简单的说明。

“也就是说，如今，要进行将已经转移到多个内脏上的肿瘤全部摘除的手术！”

为了能让后排的人也听得到船医们拉高嗓门几乎在用喊地做着说明，佩金苦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坐在边上的乔兹和比斯塔看着罗小声交谈。

“看起来，和传闻一样，特拉法尔加作为外科医技术相当了得啊。”

“啊。昨天我们的船医在知识、技术，各个方面都测试了他，结果全员都一致认可了。”

 

在有些嘈杂的气氛中，突然船医长塔纳举起了手。

 

“虽然现在还在说明的途中……能打断一下吗？”

“可以，什么事？”

 

佩金没有在意话题被打断看向了塔纳的方向。

 

“应该说……这次的手术将肿瘤全部摘除，然后至今为止的复发就不会在出现了是吧。”

“……是的。至今为止的复发应该是残留在内脏内侧极小的部分没有被取干净的原因吧……嘛，因为没有前例我们也不敢完全断言，但我们的见解和塔纳先生是差不多的。”

 

听着佩金淡淡的回答塔纳一下子站了起来。

 

“……真的能够全部摘除吗。刚才，你们也亲眼看到有好几个内脏上都有肿瘤的吧！这样的情况不管有几个小时都是不够的。我们之所以没有全部摘除也是因为……！”

 

一直以来都很冷静的塔纳难得的声音中透出了些焦躁。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话是面向佩金的发言，但其实是对罗的询问。

 

然而，罗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自己手上的资料，也不去回答那个问题。

然后被矛头直指的佩金也一点都没有朝罗看过去，回答道。

 

“可以做到的。也不需要进行二次手术。”

“！！……我可不是在问你。”

“你问的不就是我吗。”

 

“喂……那个，太难的事情我也搞不懂，就不能分成好几天一个个的来吗？”

 

艾斯诚惶诚恐地插入了这个对话，对此一个和艾斯年龄相仿的船医回答了他。

 

“艾斯……这是不行的。手术对患者是会造成负担的。连续好几天进行是很困难的，特别是老爹……虽然看上去很精神但已经上了年纪了。所以一次能够摘除掉多少才是关键。”

“可是，他们说这次能够全部摘除。我们昨天的确已经确认过他们的技术了，但是，关于这个实在是……”

“嘛，考虑到年龄问题时间限制应该在12个小时吧。”

 

盖过后悔不已的塔纳的话，夏奇用和现场气氛完全不搭的明朗的声音说道。

只用椅子的后脚保持平衡，优哉游哉地摇着椅子继续说下去。

 

“的确，心脏以外的内脏几乎都转移到了。普通的医生，连一半都做不到吧。”

 

说着便哈哈笑了起来，但下一个瞬间夏奇的气场一下子变了。

 

“但是——船长的话就能够做到。你们也是这么想的，才会来找我们的吧？”

 

稍微信任我们一下啦。夏奇笑嘻嘻地看着塔纳。

和他最初来白胡子的船上判若两人。

他的态度简直就是在说关于这件事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佩金觉得夏奇的态度太嚣张了，用手上拿着的资料敲了敲他的头。

 

“真是的……的确侵染的部位很多，通过检查确认的内脏有10个。我们的目标是1个内脏1个小时，剩下的2个小时作为保险。这绝不是乐观的预测……刚才也已经说过了，这对船长来说是完全能做到的手术。”

 

看着塔纳一声不吭地坐了回去，队长们意识到了这个手术除了这些人以外是没有人能够做得到了。

 

而罗好像对这些对话毫无兴趣，一直在读着资料。.

 

 

答疑解惑？也结束了，说明终于进入了终盘。

 

直到现在将说明全权交给佩金的罗，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白板的前面。

于是嘈杂的气氛瞬间消失，四周安静了下来。

 

罗用羽毛笔指了指在布满了白板的文字中，一处写得非常工整的地方。

 

“这是手术的日程表。手术预定在7天后。”

 

但是，这些内容立刻引来了反对声。

 

“还要1个星期啊。能不能快点动手啊。”

“不好意思，这是保证手术成功必要的时间。理由等会儿会说明的。但是，在这之前有几件事需要你们了解。”

“什么？”

 

看了一下日程表的乔兹严肃地问道。

 

“首先……要保证手术在准备万全的状态下进行。包括患者本人的状况和我们这边的准备。”

“嘛，这话的确不错。”

 

众人露出理解的脸色，但是……看起来稍微有些难以启齿罗有些语塞。

看着他的样子马尔科向罗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这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吧。物资不足吗？”

 

要准备物资，虽然距离不近但附近还是有岛的。自己能够飞过去，而且艾斯的小艇和采买用的船也完全有能力往返行驶。

正当马尔科准备这么说明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久之前的袭击让全体船员多多少少都负伤了。”

 

突然罗旧事重提前几日的袭击事件，这件事他应该是不太想再去提及才对，包括艾斯在内从马尔科那里听说过这件事的人们都吃了一惊。

 

这是理所当然的。那件事距今为止才过了几天而已。现在红心海贼团几乎所有人都打着绷带，罗也是其中之一。

 

“日常生活自然是没有问题，要动手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手术是以毫米为单位的世界。已经推测出这次手术是长时间的手术了，那会比普通的战斗更加耗费体力。然而……ME脚上有伤，麻醉医生手还没消肿。……连身为主刀医生的我自己右手还留着些伤。”

 

罗的右手上的确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治愈。”

 

面对这么说的罗，白胡子海贼团没有任何人再有异议了。

 

确认了这一点，稍微有些放下心来的罗继续说道：“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对你们来说才是正题。”

 

“我们会以万全的状态准备好。所以，既然接受了我的手术，那么患者的术前管理也要做到完美无缺。也就是说……不管你是船长也好四皇也罢，既然是我的患者，就要服从我的指示。”

“！诶，等一下啊！……比、比如说……？”

 

萨奇慌张地进行确定。

 

“首先第一点，手术前一星期内禁酒。”

““！！！””

“接下来，饮食也要由我们的营养师和内科医管理。”

 

和刚才完全不同，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们一个个变了脸色。

 

“喂，喂！你的意思是一星期都不能给老爹喝酒吗！”

“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啊！”

“……天下闻名的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齐聚一堂别说出这种丢人的话啊。”

 

罗无语地说道，外加红心海贼团的船员得寸进尺地笑了起来。

 

这之后，16位队长们召开了白胡子海贼团有史以来最大的议题“讨论如何让老爹禁酒会”的紧急会议。

 

 

这天晚上，马尔科走出测量室时突然被罗搭话了。

因为房间外直到刚才一直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气息，这出乎意料的事让马尔科稍微有些吃惊。而且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是罗。

 

“不死鸟当家……我想和患者本人单独谈谈。能给我些时间吗？”

“……是什么事？我在场不行吗？”

 

恐怕他是特地打听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等在门口的吧。

这个男人还真敢不带部下自己一个人在船内到处走啊。不过，这艘船上没有气量小的会去计较这种事的人。

 

艾斯刚来这艘船上时还冷不丁发动奇袭，有时候还掉到海里去，大家都乐在其中。

但是，罗每次都非常突然地出现在各个场所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罗回答自己刚才的提问之前马尔科想着这些事。

接着，罗换了只手拿刀调整了一下手臂回答。

 

“————这你得去和他本人确认。”

 

马尔科盯着罗的脸看去。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互瞪的情形。

 

“……跟我来吧。现在他应该在船长室。”

 

两人在昏暗的走廊无言地前进。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木头被踩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艘船已经是承载着白胡子海贼团航海了超过20年的船了。

四面八方都能隐约听到船员们吵闹的声音。

 

“到了……老爹！是我，马尔科。我进来了。”

 

得到了“啊”的确认回复后，马尔科打开了门。

 

“什么事，马尔科。嗯？你也在啊。咕啦啦啦，怎么了。”

“我有话要说。我想两个人单独谈谈……”

“这次手术的事情马尔科已经说得我耳朵都快生老茧了。”

“……不是禁酒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我可没什么事不能让儿子们听到的……对吧，艾斯。”

 

白胡子笑着说道。

罗叹了口气，马尔科苦笑着缓缓打开门，露出了艾斯尴尬的脸。

 

“……我没打算要偷听。只是碰巧看到你们两个进去了……”

 

是因为动摇了还是因为在自家的船上没怎么注意，反正艾斯完全没有隐藏住气息。

 

嘛，也许特拉法尔加不知道，自己和老爹能使用见闻色的霸气，艾斯自己也完全明白自己早就被注意到了。马尔科想道。

 

“早就暴露了。……你无所谓的话那就进入正题吧。是关于你的病。”

 

马尔科和艾斯立刻转头看向罗的侧脸。

艾斯急忙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这次的手术能够摘除全部的肿瘤。复发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但是，关于心脏的治疗是有极限的。”

“真的吗？！”

“艾斯，声音太大了！……然后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即使手术成功，那也只不过是减轻一部分心脏的负担而已。因为肿瘤和心脏的病是两回事……你明白吗？”

 

罗努力想把话说的简单一些，艾斯听了点了点头。

 

“结论就是，要从根本减轻心脏的负担如果还是继续现在这种生活就是非常困难的。……这是作为医生的意见。绝不是我身为海贼想让你退下四皇的位置。但是，你也已经这把年纪了。这点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

罗最后一口气全都说完了。

白胡子无言地看着罗的脸。

罗的脸上不禁渗出留下了汗水。虽说他作为医生说的这话是正确无比的，但这等同于是在对白胡子说“别当海贼了。”

为什么他要在敌船上冒着危险为一个患者费这么大力气，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罗、艾斯、马尔科，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等待着白胡子的话。

“……我可是白胡子。”

“！”

“直到最后都能和儿子们……和家人在一起就行了。”

听了这话的罗，呼的一声，慢慢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看来我说了多余的话。忘了它吧。”

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房间的罗却被白胡子叫住了。

“喂，等一下。我也有话要问问你。”

意料之外被留了下来稍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事？”

“在此之前……马尔科、艾斯。”

被叫了的两人察觉到了白胡子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都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位船长。

白胡子坐在床上，对面的罗则靠在了门的旁边。

“那么……姑且想要确认一下，你……和多弗朗明戈是什么关系？”

从白胡子口中冒出了这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名字。

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白胡子提起这个名字，罗一时间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焦虑。

“？！为什么，会知道……”

话一出口，罗立刻意识到这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和那家伙存在某种联系。

心跳变得格外的快。

（冷静点……）

他自己对自己说。

“如果，我和……多弗朗明戈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对这次的手术有什么影响吗。”

“并没有。”

“……那么，究竟为什么。”

“平时那些我不感兴趣的事也会擅自钻进我的耳朵里。理由啊……我很中意你。”

“！”

“如果有理由的话，那就只有这个了。”

“……”

“你年纪轻轻也过的够辛苦的啊。”

不过就是有些在意问问罢了，用一种无所谓的语调，白胡子伸手要去拿酒。

“……喂，禁止喝酒。”

听又绷起脸来，咬牙挤出这句话的罗这么说，白胡子又咕啦啦啦地笑了起来。

这之后好一阵子房间里的灯一直没熄，谈话声不绝于耳。

回到船上的罗立刻就被佩金叫住了。

“船长！您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啊。”

“这个，我列了必要物资的清单请确认。”

“啊。”

“现在这个时间日期已经变了，不现在确认也可以的。”

“啊。”

“说起来真不愧是……船长？”

“啊。”

“船长！”

罗转头望向突然发出很大声响的佩金

“……没事吗？”

“……啊，抱歉。”

对还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佩金，罗说出了自己刚刚在想的事情。

“我说，佩金。”

“什么事？”

“……白胡子这家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啊。”

“…………那个。”

佩金不知该怎么回答地歪起头。有时候船长到底在想些什么完全无法理解啊，这次特别让人理解不能。

不过，罗最开始就没有期待会有回复，毫不在意佩金的这幅样子，放轻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被一个人留在走廊上的佩金一头雾水，不过想着看起来想通了什么心情舒畅的罗的表情，算了，决定不去深究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的后记

白胡子的烦恼相谈。

我认为对艾斯的事情毫不介怀的白胡子有着大器量是任何人都会敬仰的存在

于是就写成罗无意识间也对白胡子产生了好感，感觉到敬慕了。